裁判的力量（2021） - 法信 - 懂法，更懂法律人

裁判的力量（2021）主　编　徐清宇
    副主编　钟　毅　赵海生人民法院出版社
    版权页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裁判的力量.2021/徐清宇主编；钟毅，赵海生副主编.--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021.12
    ISBN 978-7-5109-3364-6
    Ⅰ.①裁…　Ⅱ.①徐…②钟…③赵…　Ⅲ.①审判-案例-中国　Ⅳ.①D925.05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21）第257646号
    裁判的力量（2021）
    徐清宇　主编
    钟　毅　赵海生　副主编
    责任编辑　姜　峤
    执行编辑　高　晖
    出版发行　人民法院出版社
    地　　址　北京市东城区东交民巷27号（10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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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　　刷　天津嘉恒印务有限公司
    经　　销　新华书店
    开　　本　787毫米×1092毫米　1/16
    字　　数　512千字
    印　　张　32.25
    版　　次　2021年12月第1版　2021年12月第1次印刷
    书　　号　ISBN 978-7-5109-3364-6
    定　　价　144.00元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裁判的力量（2021）》编辑委员会
    主　　任　徐清宇
    副主任　石水根　钟　毅
    委　　员　（以姓氏笔画为序）
    王　岑　王剑玲　王燕仓　韦　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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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一鸣　杨晓春　吴万江　吴　岚
    吴　栋　沈　如　沈　丽　张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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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　鸣　董　杰　游冰峰　潘　亮
    主　　编　徐清宇
    副主编　钟　毅　赵海生
    特邀编辑　陈亚玲　陈　婧　杨恩乾　黄源榕
    徐飞云　殷博文　李　玲　吴　菲
    书名题写　吴应武
    序
    司法裁判作为人民法院司法功能的外化载体，不仅具有个案纠纷终局解决的显见力量，更具有修复受损的社会关系、平衡利益得失、培育公民法治信仰、彰显社会公平正义以及推动法治进步等潜在力量。
    作为公共安全领域基本价值的体现，刑事裁判对危害社会稳定以及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等违法犯罪行为展示了强大的震慑力。社会的稳定和安宁永远是每个人幸福生活的基本前提，刑事裁判正是构建与维护和谐稳定社会秩序的重要力量。在当前纷繁复杂、日异月殊的社会转型时期，面对形形色色的违法犯罪行为，刑事裁判通过严格的事实认定、细致的证据分析、规范的程序运作和缜密的法律适用，对违法犯罪行为科以适度的刑罚，有效打击了犯罪，并在更大程度上起到了预防犯罪、教化社会、保障人权的作用。例如，“徐某兴等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案”[1]的审理，在推进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铲除黑恶势力滋生土壤、促进构建基层社会治理长效机制等方面，产生了良好的社会影响。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人们对于安全的愿景已经从人身财产安全的基本期待延伸到对环境保护、食品安全等领域的深刻关切。备受社会瞩目的“垃圾跨省倾倒太湖西山案”[2]的依法及时审理，不但让违法犯罪者得到了应有的制裁，更阻遏了类似环境违法犯罪行为的接续发生。
    作为社会治理层面制度价值的体现，行政裁判发挥着监督、促进政府依法行政和公民权利维护的双重功能。行政裁判立足于对公权力的制约，关注行政行为的内在合理性，保障人民群众的正当权利不受侵牟。一方面，通过行政裁判，对政府的行政行为特别是行政执法行为从实体上作出裁断，校正行政执法中的偏差，引导公权力部门在履职过程中恪守法律和敬畏法律，更好地运用法律进行社会管理。与此同时，作为实现实体正义的可靠工具，行政裁判也眷注行政执法的程序过程，扭转行政机关“重实体、轻程序”的执法思维惯性，督促行政执法机关以严格的执法程序确保实体处理的公平公正，从而让程序意识深入人心，成为执法者的行动自觉。另一方面，民可以告“官”在刻下中国社会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法治进步，行政裁判的核心价值就在于在强势公权和羸弱私权的不对称中，更多看重公民权利的保护，行政裁判通过对行政执法机关超越权限、程序不当、侵害公民和法人及有关组织合法权益等公权肆意行为进行否定性评价，以司法的手段在管理者与管理相对人之间实现权利义务分配的再平衡，做到了还公正于社会，还权利于百姓。

作为经济运行环节延伸价值的体现，商事裁判对市场主体在交易中的行为模式具有独到的指引作用。所谓天道酬勤、商道酬信，诚信守诺是商事活动有序有效的基石。商事审判中的个案裁判，在解纷止争的同时，能为交易者提供规则指引。法官通过合理解释法律和规范行使自由裁量权，弥补市场在经济运行中的制度空白和先天缺陷，给市场主体更加明确的行为预期，使其清楚地了解法院裁判对各种市场行为在司法实践中的评价标准，从而引导市场主体正确选择交易对象，规范交易行为，特别是要遵循诚实守信的交易原则，弘扬契约精神。此外，在宏观视野下，商事裁判也关涉一个地方重要的软实力——营商环境。一个个商事案件得以公正高效办理的经年累积，必然为一个地方营造出法治化的良好营商环境，让已经置身其中或者将要参与进来的市场主体有一种行为上的方向感、秩序上的安全感，商事裁判的这一功能价值是毋庸置疑的。例如，本书收录的“光一系企业质押式证券回购纠纷案”，[3]在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企业复工复产的关键时刻，法官在综合考量被告企业实际情况、疫情对生产经营的不利影响等基础上，立案16天内即以在线调解方式促成双方达成延期还款、减免违约金的协议，既保证了2.2亿元金融债权的有效实现，又为这家拥有2000余名职工的民营企业稳住资金链、平稳渡过难关提供了有力保障。
    作为法治理念层面社会价值的体现，民事裁判在规范人们的日常行为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培育和浸廪民众的法律素养。作为传播法律、弘扬法治的生动教科书，民事裁判以私权利的保护为出发点，通过民事裁判对日常生活中常见纠纷的分析说理，社会公众可以形象直观地感受到法律条文的要义所在和隐含的原则精神，它“不仅告知当事人，法律在本案审理中是如何具体适用的，解决当事人之间的法律争议，更重要的是通过裁判的公开——依据和理由的公开，将法律的具体适用告知全社会，使得人们更加清楚地了解法律对自己行为规范的要求，使人们能够预判自己行为的结果。不断产出的司法裁判结果构成一个发展的，更为细致、丰富的法律知识网络，推动法律观念和知识的日益普及”。[4]例如，本书收录的“伊某庆人格权纠纷案”，[5]法官在个人信息权益保护与信息自由流动产生的社会增值之间进行了合理的价值平衡，既保障了当事人合法权益，也为数据要素市场的健康规范发展提供了明确的行为指引。其中的裁判意旨，也与近期颁布的个人信息保护法相关规定精神高度契合。进一步讲，充分而又精当的裁判说理还能倡导理性平和的争议解决方式，消弭人与人之间业已存在的隔阂，提升人们的人文素养和健全的社会人格。遇事不极端、顾及公共利益，兼顾权利与义务的统一等理性品格会逐渐养成，每一个社会个体也因而变得平和、理性和从容。
    正如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一样，裁判的力量还体现在它的以小见大上。经常是，一个小小的个案裁判能够拯救一条处于生死边缘的生命，能够挽救一个行将破碎的家庭，能够让一个陷入困境的企业绝处逢生。这方面的案例不胜枚举。有时，一个小小的个案裁判就是一条规则、一种指引，甚至是一座丰碑。它可以改变某种现状，产生“法”的力量，并在不经意间推动了社会和法治的进步。我国近年来出现的无锡冷冻胚胎案、[6]郑州电梯吸烟劝阻案、[7]内蒙古收购玉米案，[8]以及本书收录的“台风天擅闯鱼塘垂钓溺亡案”[9]等，都在不同程度上引领着社会风尚，推动社会的文明进步。
    正是基于以上考虑以及我们内心深处深刻体悟到的裁判所具有的不容小觑的巨大力量，我们组织开展了苏州两级法院年度典型案例和精品（裁判）文书评选活动，意在从年度浩瀚的案例资源中[10]甄选出一批具有普法意义和研究价值并反映法官专业水准的典型案例和精品（裁判）文书，激励法官以追求公平正义为己任，依法公正地审理好每一起案件，在各自的法官履职经历中多留下一些有价值有分量有影响、值得回味、引以为豪的裁判案例，无愧于法官这个崇高而又神圣的职业；更重要的是，通过典型案例和精品（裁判）文书的结集出版，我们想放大个案裁判的社会效应，以一种以案说法的方式，为社会大众提供一些鲜活的案例，让人们从中汲取生活的经验和法律的智慧，提高社会的法治信仰。倘能达到这一目标，那便是我们最大的收获。本书的编写出版得到了人民法院出版社的大力支持，众多法学专家、律师代表、政法记者和资深法官为本书中的案例和裁判文书撰写了专业精当的点评意见，法官心语让我们洞悉了法官办案过程中的思维感悟和心路历程，各位特邀编辑也为本书的付梓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在此一并致谢。当然，囿于水平所限，书中纰缪之处在所难免，敬请批评指正。
    是为序。
    江苏省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
    一级高级法官
    徐清宇
    二〇二一年九月